消防战士的“水火人生”

□喻成

2021年10月31日惠州日报西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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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不得,一慢下来,也许一条生命就没了。”而救援本身对一个消防员来讲也关乎生死。有一次,面对眼前的沸水与烈火,作为指导员的李先贤别无选择,带着一名消防员组成一个搜救小组,蹚过沸水,踏过烈火,营救被困人员。

他们着一身火焰蓝,一个应急电话,随时奔赴向大大小小的火灾、抗洪抢险、车祸……现场,他们让岁月静好,他们是群众口中可敬可爱的“蓝朋友”。

李先贤,惠城区下角消防救援站政治指导员,一个年轻而又充满朝气的“蓝朋友”,一脸坚毅,英姿勃勃,做事果断干练,走路虎虎生风。我第一次采访他,立即就想到了明星刘烨,这张明星脸,让我一时很难相信和提前看到的那张出没火场、一脸烟灰的消防员是同一人。“我平时在做好消防救援站政治工作之余,也是要参与救火救援的。”李先贤说。参加消防工作十三年来,李先贤在火与水中锤炼,在风与雨中拼搏,荣立个人三等功2次,获嘉奖12次。

李先贤出生于1989年,老家在汕头。2008年高考落榜的他,9月份入伍,来到惠州成为一名消防兵。在总队新兵团培训3个多月后被分配至龙门县消防救援大队,后又分配至下角消防救援大队任政治指导员。

据李先贤回忆,他参与的第一起救援,是入伍那一年,到龙门抗洪,农村部分农田和道路被淹,群众被困,李先贤和战友们到达现场后,发现村道已被洪水冲毁,数名群众被困,消防人员决定乘冲锋舟转移被困群众。在搜救过程中,李先贤发现有一位70多岁的奶奶正无助地坐在楼顶,他费尽周折靠近老人,背起她赶紧离开危房。一路上,老人紧紧地抓着他的肩膀,那一刻,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工作有一种神圣。

高考落榜后,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大学的渴望。加入消防队伍后,他了解到消防员可以继续考学提干,于是他利用每天训练结束后的空闲时间,看书学习。到龙门消防部门的第二年,他迎来了考试的机会,但是这一年他又落榜了,他有说不出的气馁。这年回家探亲,他看到高中同学很多都在经商,做得风声水起,他的内心开始动摇……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父亲,父亲沉默了一会,然后说:“其实我们一家人一直以你当兵入伍为荣”。父亲这句淡淡的话,让他掂出了分量,很快他就结束休假,回归队伍,他开始更加严格要求自己每天坚持训练,训练之余躲进支队图书室学习。经过近一年的努力,他终于成功考取了原昆明消防指挥学院,成为了一名消防干部学员。

“非常感谢单位领导,给了我两次考军校的机会,我能做的,就是练好本领,回报社会。”提起往事,李先贤用“感恩”来形容。如今的他已能够独立指导一场大型的救援。

赴汤蹈火,字典释义为:沸水敢蹚,烈火敢踏,比喻不避艰险,奋勇向前。这个词,我们在文学作品里常常见到,但李先贤却对其有亲身体验,他真的蹚过沸水,踏过烈火!

消防员这个职业注定了他们的不平凡,在中国最危险职业榜单中,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消防员。2019年,惠城区国安居的那一场火灾,让李先贤对这份职业有了更深的感触,国安居地处惠城区交通要道,国安居顶楼天台的火光仿佛照耀了半个惠城,引起了市民群众的极大关注。

当时,李先贤接到任务后就带着一组队员上去搜救,冲上楼顶的时候,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:整个楼顶上的积水已呈沸腾状态,映照着四周突然蹿出的火苗,如张开的血盆大口,让人望而生畏。

对李先贤来讲,每一场救援都是极其重要的。“慢不得,一慢,也许一条生命就没了。”而救援本身对一个消防员来讲也关乎着生死。面对眼前的沸水与烈火,作为指导员的他别无选择,带着一名消防员组成了一个搜救小组,蹚过沸水,踏过烈火,营救被困人员。

火场中,浓烟和热气流是消防官兵最常面对的。“白烟,可能是木头、纸在燃烧;化工产品燃烧多为黄烟;像塑料、油类则是黑烟;木材、塑料、墙壁纸、地毯等建筑内部装修材料一旦燃烧就会产生大量有毒的烟气,浓烈且温度高。当时火场里各种材料都在燃烧,各种毒气混杂,一来伸手不见五指,二来如同烤箱一般。如果进入一个房间找不到出路,就只有死路一条。”同行的消防员吴智聪回忆当时情况说,“在搜救一间库房时,指导员让我留在外面,他先进去看一下情况,这次火灾,他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,觉得他这个人勇于担当,就在这种紧急情况下,他还在为下属着想。”

作为下角消防救援站政治指导员,李先贤扮演的就像一位家长的角色,时刻关注着队员的日常生活、工作训练等,并及时为他们解决实际问题。比如有同事训练落后了,他会拿出休息时间“开小灶”,帮队友追上集体;有队员家庭、生活遇到因难了,他会发动大家一起去帮助……对于组织这个大家庭,他是尽职尽责的,但提起自己的小家庭,他却觉得亏欠很多,消防救援队伍的特殊性,实行着24小时执勤备战制度,他很难像其他孩子的父母那样陪自己的两个孩子随时外出游玩。他的妻子也是一名警察,夫妻两人聚少离多,但他们都彼此牵挂、互相支持着对方的工作,每次完成救援任务,他会首先向家人报平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