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浅的语言 深深的痕迹

2024年01月07日惠州日报书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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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呼兰河传》是萧红对童年记忆中故乡的回响,书中用简短生动的语言,描写了呼兰河小城的风土人情。

极具画面感的语言,让人读得很畅快。开篇描写呼兰河小城寒冬的冷,“严冬一封锁了大地的时候,则大地满地裂着口。从南到北,从东到西,几尺长的,一丈长的,他们毫无方向的,便随时随地,只要严冬一到,大地就裂开口了。”若隐若现的画面,不时出现在眼前,感受真切。“一切都变了样,天空是灰色的,好像刮了大风之后,呈着一种混沌的气象,而且整天飞着清雪。嘴里边的呼吸,一遇到严寒好像冒着烟似的。”这样的描写一下把我拉入那个东北小城,裂口的大地,灰蒙蒙的天空,还有嘴里冒出的哈气,都一一浮现在我眼前,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,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后面的内容。

充满童趣的语言,拉近了我和这本书的距离。我被作者和祖父相处的点点滴滴所治愈。“祖父戴一个大草帽,我戴一个小草帽,祖父栽花,我就栽花,祖父拔草,我就拔草。”很简短的语言,也没有任何修饰,却能让人沉浸其中,静下来。“因为我太小,拿不动锄头杆,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,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‘头’来铲。”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,爷爷也是让我单独拿个“头”来铲,一瞬间将我拉回到多年以前。作者通过童真的语言,使人读起来轻松又愉快。

如白开水般简短细腻的文字表达,充满了温情。本书以小朋友的视角和语言来表达,“花开了,就像花睡醒了似的。鸟飞了,就像鸟上天了似的。虫子叫了,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。”好像给一切事物都赋予了生命,生动又有趣。“我会走了,我会跑了。我走不动的时候,祖父就抱着我,我走动了,祖父就拉着我。”文字简洁,字里行间能感受到她和祖父之间的温情。

简单的语言,简单的童趣;淡淡的点缀,淡淡的温情。《呼兰河传》对我触动很大,作者很少用形容词去形容感情,可她描述温情的地方却能拨人心弦。越发觉得,越是简单的文字讲述的人和故事,越不简单,白话如水的语言也是一种别样的境界。

(史慧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