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雀的呼唤

——读《一只山雀总会懂另一只山雀》

2024年05月05日惠州日报书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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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漫不经心溢进了房间,门外喷泉哗哗的水声打破这宁静的早晨。透过窗扉,可以清晰看到楼下草木葱郁,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闲人经过。偶尔几声鸟鸣,给这幽静的花园增添了几许生机。清风悠悠吹进来,拂起案上的书页簌簌作响。在这美好的人间四月天,捧着手上这本《一只山雀总会懂另一只山雀》散文集,读之仿佛听见几只山雀深情的呼唤声,让人忘却昨日的疲累和忧伤。

周末,我静心盘坐,翻开这本书,细细品味每一篇文字,如同咀嚼一枚枚橄榄,口齿回甘。

“两条主枝上长出了无数条细枝,完美地构成了这样一个古朴自然的树冠。无论剪掉哪一根树枝,哪怕是细细的一根,也会减损它的美,破坏这棵乌桕的平衡。”这是书中第一篇散文《乌桕树里的精灵》里的片段,似这样对乡村自然的描写,书中比比皆是。白鹭、蜘蛛、枇杷树、桃树,都牢牢牵挂着作者的心。就像作者在这篇文章最后说的那样:“我操心猫、鱼、树、鸟,心里满满当当都是事。”这些朴素的文字,蕴含着作者对天地万物的脉脉温情,乡村一草一木尽入作者的眼里、心中和笔端。

除了优美的自然笔调之外,作者还深深刻画了乡村平凡人物的悲欢命运。书中描绘了找不到工作的毕业大学生、漂泊他乡爱花而孤独的中年石匠、开“农家乐”的诗人老章、因恐惧黑暗而不敢熄灯的空巢老人……

作者用朴实细致的语言描述了除夕、元宵、端午、中秋等习俗,也用笔墨去描述对人生的思考,对命运的忧虑,而让我触动最深还是对土地的追问。在《藏于息壤的秘密》里,作者说:“土地是一切的起点,也是一切的终点。土地是踏实的自信;也是稳妥的希望。”我喜欢这样真诚的文字,充满诗意和哲思。

在散文《蜘蛛与尘土》中,作者用深情的笔法描述了忽一阵风吹来,蜘蛛化为灰尘的瞬间顿悟:“世间的一切,来于尘土,归于尘土。”这样的文字,让我们心静如水,努力观照自身的环境,寻找隐藏于平凡事物里的人事悲欢,以及栖居尘世间可以慰藉灵魂的诗意。作者文字温和,没有华丽的修饰语,用白描方式叙述自己所用心体察的一切。

读罢此书,我感到了莫名的欣喜和淡淡的惆怅。欣喜的是我终于找到了一本值得一读再读的好书;惆怅的是当我读完全书,被作者那种淡淡的忧伤所感动。本书收录了申赋渔的三十二篇随笔及一篇引子,聚焦乡村邻里,看见一个一个的独特故事。(林广耀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