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弛人生

□曾雪

2025年02月16日惠州日报书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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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华的散文集《山谷微风》像一扇窗,让我们得以窥见一个既真实又充满趣味的世界。这个世界有他童年时光的缩影,有他成长路途上的种种窘态,还有他面对生活艰辛的乐观豁达。

余华用简单松弛的语句描写着一个个故事。他在《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》中说:“父母担心我会淹死,禁止我游泳的时候,我偷偷在池塘里学会了游泳。”他讲到了自己在大海中游泳差点被海流卷走、最终又被送回岸边的惊险故事。余华在海上漂浮的时候,悠然地欣赏夜空。他爬上岸后身上只有一条短裤,赤脚走在碎石子铺成的公路上。我们可以想象他那副滑稽的模样。他用这些松弛的语言透露出人生的态度:即使身处逆境,依然要坚定信念,秉持乐观。

在这部作品中,余华用第一人称的方式向我们展现了一个鲜活有趣的灵魂。在《库斯图里卡的鞋带》中,他回忆少年时期曾经口吃,也因此容易紧张,闹了不少笑话。曾有一次在大会上用不着调的歌声念完了批判稿,“惹得台下的笑声浪涛似的起伏”。如此一来,他觉得自己反倒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似的解脱了。他在文中说:“紧张还是放松,都是生活给予的,什么时候给予什么,是生活的意愿,我们没得选择,只有接受。”可见余华对待尴尬窘境时,依然保持积极的人生态度。

余华通过这部散文集向我们揭示了一段段辛酸往事。他在一个物资匮乏的艰苦时代成长,他在雪天里穿着单薄的球鞋去上学,放学回家时双脚已经麻木。他说:“这是一双寒冷孤独的脚走过来的童年。”在这里,我们仿佛能够触摸到那个时代的气息,感受到那份沉重与不易,但更让我们动容的是,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,余华依然能够以一种松弛豁达的态度去面对生活。

余华在其作品中深情回顾了自己的人生经历,他用近乎拉家常的口吻,缓缓道来那些过往,字里行间充满了轻松和调侃,让读者仿佛置身于一场面对面的交流之中,让我们更轻松地认识这位有着积极人生态度的作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