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苏东坡

□张金华

2024年02月11日惠州日报西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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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苏东坡,妇孺皆知,即北宋大文豪苏轼,唐宋八大家之一。但我对苏东坡的记忆仅停留在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”“大江东去,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”的古诗词里,至于他的生平往事以及与惠州的轶闻往事知之不多。我真正开始了解苏东坡,是源于市政协曾举办的“书香政协·惠学惠做”读书会,围绕“做人当如苏东坡”主题,就苏东坡诗词及东坡生平学习研讨,现场聆听了苏学专家的讲解,让我长了见识。回来后,我找来《苏东坡传》《苏轼与惠州》《东坡在惠州的故事传说》等众多历史文集,了解东坡与惠州的情缘,感受苏东坡的风骨与情操。

为走近东坡、了解东坡,我与家人游历了苏东坡在惠州的遗迹。在被冠以“孤山苏迹”之誉的西湖旁,一座占地面积约3000平方米的东坡纪念馆,陈列了《一蓑烟雨任平生——苏东坡生平》《一自坡公谪南海,天下不敢小惠州——苏东坡寓惠事迹》的布展,展示了与东坡有关的300多件(套)文物,令我肃然起敬。东坡寓居惠州期间,不仅写下了587篇对社会的看法和对人生的思考的诗词书信,还为惠州留下浓郁的东坡印记。比如,从西湖苏堤、东新桥、西新桥到葬在孤山上的东坡伴侣王朝云墓及六如亭,从东坡居住的合江楼、嘉祐寺遗址到在白鹤峰建造的东坡故居等,看到了垂暮之年的东坡来到惠州,虽是“无签署公事”的“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”闲官,但他不遗余力为惠州百姓谋福利,推广水力碓磨、“秧马”,解囊修堤治湖,倡建西新桥、东新桥,请准“钱米两便”的纳税方法,广泛施药,救死扶伤,赢得了惠州人民的真诚爱戴和永久怀念,也使惠州成为现存“苏迹”较多遗迹地之一。据调查考证,朝云墓及原东坡故居留下的“东坡井”,是全国现存两处有史料考证依据的苏东坡遗迹和故居遗址。

东坡寓惠期间,心似旷野,写意人生。他晚年在《自题金山画像》诗中自题“心似已灰之木,身如不系之舟。问汝平生功业,黄州惠州儋州。”这是他以诗自嘲,抒写平生到处漂泊,言有尽而意无穷。

因为东坡寓居过惠州,明代大学者张萱写道:“惠州西湖岭之东,标名亦自东坡公。”“惠州西湖”而得名。因为他写的“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”诗句让惠州荔枝声名远扬。因为他写的“一更山吐月,玉塔卧微澜”比喻,让惠州西湖泗洲塔成为惠州西湖十景之一,堪比杭州的“雷峰夕照”……苏东坡的一生,虽跌宕起伏,忧患不断,但他始终保持天真烂漫的赤子之心,悲天悯人的情怀,刚正不阿的人格理想,超越世俗的艺术境界。正如林语堂在他写的《苏东坡传》中说:“像苏东坡这样的人物,是世间不可无一难能有二的,我们可以说,他是诗人、画家,是散文家、书法家,是乐天派,是道德家,是百姓的好朋友……可是这些都还不足以描绘他的全貌,苏东坡的人品,具有一个天才所具有的深厚和广博,苏东坡像一阵清风一样度过了一生,虽饱经忧患,却始终不失其赤子之心。”所有这些都是东坡的影响。而他对惠州的影响,诚如清代惠州才子江逢辰所言:“一自坡公谪南海,天下不敢小惠州。”

说来偶然,一场“读书会”让我有幸与苏东坡结缘。幸运的是在我熟知东坡后,我参加了“东坡在密州”“东坡与眉山”“首届岭南东坡人文论坛——苏轼与宋学”三场与苏东坡有关的学习交流、协商协作会议,不仅让我了解他的足迹遍布了四川、山东、广东等11省18个城市,所遗留的遗迹和精神是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宝贵财富,还使我对东坡生平际遇有更全面的了解,更增添了我对东坡的敬仰。

苏东坡不仅是中国人耳熟能详、家喻户晓的人物,在其他国家提起苏东坡,外国友人也会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。我曾在马来西亚与外国友人交流时,他们对苏东坡的生平事迹非常熟悉,将他的诗词娓娓道来,满眼流露出对苏东坡的仰慕和崇敬。

2000年,法国《世界报》评选了12位生活在公元1000年前后的东西方人物,称之为“千年英雄”,并刊载文章对他们加以介绍。苏轼作为唯一的中国人入选。

一蓑烟雨,一生清欢,说不完的东坡,道不尽的洒脱。在岭南名郡之地,东坡足迹遍布惠州,东坡文化浸润着惠州的青山绿水,“苏东坡”这三个字已成为惠州重要的人文精神,惠州已成为一座极具东坡印记的“东坡文化名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