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,秋风带着丝丝凉意拂到身边。远山近水和锦花绣草都像喝醉了酒一般,泛出梵高笔下鲜艳夺目的色泽。
8月23日,樊登来到惠州,参加“帆书·书卷里的岭南惠州”活动,这个秋天,鹅城因这场活动而满溢书香。
很早以前,我读过樊登的《读书是一辈子的事》这本书,从被书名吸引转而被内容折服,犹如明灯指路,让我在浩瀚如烟的书海里甄别好书、选择适合自己的书;学会快速阅读的方法;让我深信学习可以解决工作生活中无助的问题;增强了把读书当作一辈子事的信念。
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,家里条件并不怎么宽裕,一年难得添置一件新衣服。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,我母亲却大方地给家里订了两份报纸,一份是当地党报《喀什日报》、一份是《中国青年报》,这在20世纪70年代末是一笔不小的开支,引得不少叔叔阿姨调侃妈妈:“老董,你怎么想的,花那个冤枉钱订报纸,不如每月多买两斤肉。”妈妈直言快语地回答:“因为我们全家人都喜欢看报纸。”
我们住的地方,距离发行报纸的市区还有一百多公里,交通不便,《喀什日报》到达手里总要迟两三天,而《中国青年报》就更不用说了,到了手里都快成了半月谈。但并不妨碍它像家里的贵宾,我们全家人都很欢喜地迎接每一份报纸的到来。报纸在我们手里轮流看,有时候还会来来回回看,我们从中不断地汲取营养,认识了很多人、知道了很多事。这两份报纸对我的直接影响,就是我的政治和语文的成绩一直在班级名列前茅,而且是不费力气就能轻松学好的功课,报纸的潜移默化似一束束阳光,照亮着我的心田,滋养着我的大脑。我真的挺佩服母亲的远见!
上了中专,各类报刊、杂志、书籍几乎一夜间涌现在街头巷尾的报刊亭和书摊:有各类日报、晚报、语文报、老年报等名目繁多的报纸,有《故事会》《大众电影》等老少皆宜的娱乐性刊物;也有《收获》《十月》等非常吸引人眼球的文学类杂志;还能看到《红旗》《半月谈》等期刊。记忆犹新的是《十月》杂志刊发的李存葆写的小说《高山下的花环》,激荡着多少青年人的热血呀。当我第一次拥有《唐诗三百首》时,我兴奋得睡觉都抱在怀里。后来,读书的条件越来越好,我也早已把读书融进每一个日常。
如今,读书的方式很多,我也会时不时刷刷短视频,看看电子书,听听有声书,但坚持阅读纸质的报刊书籍,那是跟耳朵听来和屏幕上刷来大不相同的感觉。
开始散文创作后,我开始大量读名家散文,汪曾祺、史铁生、余秋雨、迟子建、李娟等作家的作品,都在不同时间点和不同维度拨动我的思绪,触碰我的灵感,最近我又迷恋上了张锐锋的长篇历史散文《古灵魂》,这是一部共8册200多万字的巨著,他写法独特,虽是第一人称,但不停地转换着自述者的角色,孩童、国王、妃子、大臣、农夫、渔翁等,通过逼真细腻的心理活动刻画,同一历史事件在不同的人物眼里有不同的感受:国王的无奈、农夫的理想、臣子的争斗、将士的拼杀、战争的残忍、朝代的更替,在他的笔下写得缓慢而沉重,千回百转中,每一次更替像重蹈的覆辙,但是每一道辙痕又有着差别,历史的必然和事件的偶然就这样在书中一次次溅起浪花,拍打心岸。
秋是四季中最绚烂的季节。此刻,端坐阳台,我再次打开略微发黄的《读书是一辈子的事》,伴着书页轻柔的呼唤,任凭秋风卷起书香阵阵。